<轉載> 沼泽的三城乐记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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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海亮hz@沼泽zhaoze
圖:BFSH
大武汉。
一下火车,大家就嚷热,可是来接我们的花伦少年丁茂说:“算好啦,昨天刚下了场雨,天气凉快了一些,39度,前天还是42度呢。”
哇。武汉就是个火炉。
武汉真大,从火车站去,车子走了好久才到VOX,据说武汉有三个广州大。
这几年,武汉也越来越漂亮了,绿化也好了不少,刚下完雨的街道也很清新干净,这次的武汉印象是蔚然一新的。
可我们宾馆那条巷,还是让人很失望,垃圾堆满了一堆又一堆,到处流动着一股霉烂的味道。
再见朱宁。
朱宁的笑很简洁,有他调音我们就踏实了。
BFSH很喜欢VOX的感觉,音响也专业,最主要是够大。我说:“什么时候你在香港也弄一个?”
他苦笑。在香港这是很难的事情,地方太珍稀,成本吃不消。
89268搞了个Lab Yellow,就是香港典型的那种麻雀型,虽小而五脏俱全。我们还在那里录了“Lost dream”那张碟。
我和阿俊说,武汉演出也很多的,因为它的城市位置正好在铁路网的中心,几乎所有乐队巡演都绕不开武汉,所以总会设这里一站。
"武汉地理位置特殊,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......"我继续说着。
“你看,他又来了。”BFSH指着我笑了。他说我谈到历史就滔滔不绝,所以常开我这个玩笑。
VOX的音响就是好,可惜Marshall和我们八字不合,我特不习惯它的声音,尖、厚,尤其是清音时也会有过载破音,而我喜欢清音时纯粹一点。
虽然很多人喜爱它,可我见到就犯愁了。细辉干脆把他的吉他接到箱子后面的return上。
肚子非常饿,感觉非常累,所以尽快试完撤退了。
低调的阿来。
还要等姬晓试视频,她遇到麻烦了,女孩子通常不爱理硬件技术之类的东西,但她被迫要和器材打交道了。
阿来于是在那里和阿峰玩桌球。阿来屁股口袋上插了一条毛巾,尽管现在微微福气了,他的样子依然潇洒,有几个进洞非常不错,大家都击掌了。
和阿来一起十多年了,往事真是一箩筐,不想伤心事了,就回想了一下他往昔的英姿。
阿来是个贪玩的人乎?我还真搞不准,但他会玩很多游戏,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和他玩,桌球只是小菜,他呀,酒量不差,猜拳更几乎没怎么逢敌手(低调啊低调)。
话说其实谁都贪玩吧,包括我。
偶像派。
忽然记起来时火车上,我和阿俊说的话。
BFSH:“人家(细辉)是偶像派嘛。”看着我:“你一把年纪就不用想啦。”
(期间海逊闹了个笑话。)我:“也许他也是个偶像派。”
BFSH:“不是只有一个偶像派吗?我一直以为你们乐队只有一个哟。”
我:“还有一个是想做而没有做成的嘛。“
BFSH:”.......“
我:“不瞒你说,还有个曾经是偶像派而现在不是的哪。”
他大笑,知道我说的是阿来。
第一顿饭。
和长沙密集的吃喝不同,在武汉的行程很忙,我们把事情都张罗好,已经傍晚了,不算车上囫囵的早餐,那现在这顿晚餐才是我们今天的第一餐。
我们的宾馆在VOX对面的里巷,巷子里特多吃的,而且超便宜。
我们点了好多菜,觉得咱单子上的价钱还是那么顺眼。
武汉真是个神奇的地方。
话说第一次到武汉,离酒吧路程不远,就想省点钱把乐器直接拉过去。
半路上,一的士停了,原来是来找我们一哥们,他摇下车窗:“你们干嘛不打车?”
原来起表才3块半,哇。于是以后我们出门都打车了。
很快,我们把肚子都撑得饱满饱满的了。这回特立独行的细辉没来吃,他说要休息,自己找东西吃了。
沐足。
我的第一次,以前从没想过去沐足,觉得怪痒怪疼的。
奇怪香港同胞们似乎都很喜欢沐足。晚餐后我说这两天脚太累了,Vivian就建议去沐足,还说她经常沐的。我决定鼓起勇气试一会。我一说试,俊立刻响应了,再拉上阿来,四个人。
一开始我们走错了地方。几个打扮艳丽的大姐坐那。我:“沐足的。”她们抬头打量着:“没有人。”答话咋这么奇怪的?我疑惑了。
俊立刻说:“错了,撤。”原来是烟花之地,难怪啊,到处是“沐足”招牌,安能辨我是真假。
总算找到了一个健康沐足。(健康?)
其实也没觉得酸痛,还行,按摩完脚板全松了。
但很快我的脚板和小腿便又回复疲劳。因为我要回宾馆洗手间翻滚,那里没有坐厕,扎马扎了好一会。(扎马,武术基本功,粤语功夫片常见。)
蹲厕是个问题。
“我什么都可以接受,但就是……蹲厕。”阿俊见到宾馆里没有坐厕,犯起愁来。
(海逊说:“我们昨天在长沙,住了5天酒店,比七天差,现在这里应该只有3day了。”)
我也一直有个问号的。BFSH虽然是位香港男,但适应能力超强,这绝不是他的络腮胡子给我的错误直觉,过去他就曾和我们一起巡演过,多艰苦的环境他都没有意见的。
“唯独是无法接受蹲厕?”
“不是我不愿意接受,而实在是没办法…….啊。”
“屙?”
“对,屙不出。”他见我一脸疑惑,“因为我的大脑会一再告诉我,这里是错的。”
......
他还告诉我,他从小到大都没蹲过。
“那你爸爸呢?”
“他蹲过。”
看演出。
演出很好看。没看到前面几支。ONE WAY宅男们在台上摇头时进去的,没吃槟榔了,但还是感觉很迷幻;花伦愈见娴熟和丰富了;48V,简直是迷人。
武汉的看客们也都很好。
只是VOX的场子里烟味特别缭绕不散的,加上空调不足以驱散的热力,我几度濒临晕菜的状态。
ROAD在忙前忙后的,独立音地已经开始走出北京,我着实替他高兴。
必杀技。
沼泽的演出和长沙一样,照样失真,这回不是主音箱功率不够,而是乐器箱和我们八字不合,前面说了,MARSHALL的箱子太裂了,重型音乐的首选啊,可我们…….
但最糟的是中途阿来的BASS效果器出了故障,声音变了形,疑似自动加进了哇音。
估计心猿甚至更早就出问题了,可阿来直到最后的古琴曲才发现。
他在台上焦急地弄了很久没弄好,我和海逊、细辉只好在一旁即兴玩了一大段。等了好一会,Roy才恍然顿悟了那招器材复原的“必杀技”,——直接拔插头,重启!
可看来台下的诸位不知道,还跟我们说演出很棒,(长吁一口气)总算混过去了。
(当然,期间的即兴我也是很认真投入的啊。)
然后阿峰说:“这是我见到的姬晓做得最好的一次视频。”
又是这个点。
这句话是我看到一豆友说,抄的。原话是回应海逊贴了的武汉大排档吃夜宵相片的。
我觉得很有趣。因为巡演每个地方,总不免要来一顿宵夜的。
其实这个POINT的确重要,不仅因为咱们中国人是吃喝有文明,而且一天的演出任务总算忙完了,又有一大帮新旧朋友聚聚,确实不亦乐乎。 (宵夜详情略去三百字)
再见热干面。
YEO满足了我的一个人生愿望,第二天早晨,她买来了大包小包的早餐,其中就有,热干面。
热干面难吃。因为太热,因为太干。
N年前吃了一次热干面,一直到现在还后怕。然后一直百思不得其解,咋武汉热干面这么出名呢?所以一直希望再吃一次,希望上次只是错觉。
但这次再吃,啊,还是难以下咽。太热,太干。阿俊和V也忍不住吃了,也都猛摇头。
But细辉觉得OK,嗯,他说:“其实和我做的捞面差不多,我喜欢。”
这才是真相。“吃”这事,太个人了。
东湖。
武汉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,但一直忙忙碌碌的。V想去黄鹤楼走一趟,也没去成。有时候真不明白阿俊和V 跟着我们干嘛,跑来跑去的,又没时间观光,倒是不停要帮忙提乐器或者效果器箱。难得他们倒是乐在其中。
一大早赶去机场,没料到车子经过了东湖。
我、V和海逊是一车,此刻在的士里,看着宽阔平静的东湖水面,大伙都小小地起了波澜,尤其经过好大一片的荷花池,大家都呀的喊出声来,好美。
原来是这里有个荷花节。
可惜已经没时间欣赏了,一路上走车观花吧。我立刻发短信,建议姬晓和阿峰去玩。
他们这天就要折返广州了,第二天还要上班,心情挺复杂的。
一直走了许久,还是东湖的区域,感慨这个湖好大。
湖北湖南还真有好几个巨湖。
第二次来东湖。第一次是在夜晚,黑咕隆咚的,我们沿着一个狭长的堤向着水中央走去。
阿包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,我们都慌了。她抽泣着说,她很怕漆黑的水,还有水底不时涌起一些的古怪声音(也许是水里的鱼)。
毕竟是女孩子啊,我们一班大男人,只是觉得冒险很刺激,不断走过去,却没照顾她的感受......
忙碌的日子,就是东湖水面上的快艇,飞快地穿梭。
而往事,总会在某一个瞬间涌起。
海亮hz@沼泽zhaoze
2009年8月4日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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